随笔。

离他死去的时候已经有三十年了。

那一天，那个天使握着天使之刃，颤抖着插入了他的胸膛。

他死去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，看起来那么祥和。

Sam只能无助地跪在他的身旁，将他渐渐冰凉僵硬的身体拥入怀中。Sam的脸贴着他的额头，他紧咬着牙齿，泪水打湿了怀中人的脸庞。

而那个天使在那时离去了。留下孤独绝望的Sam一个人。

Sam想过各种方法，Crowley告诉他，Dean的灵魂早已转为恶魔，天使之刃刺穿了他的肉体，也杀掉了他的灵魂。

没有多久，那个天使回来了。他看起来状态好极了。他找回了充足的荣光。

“对不起，Sam。”

那个天使看着坐在桌前一口又一口灌着啤酒的男人，许久才像叹息那样打破了僵局。

“现在你不会喝醉对吗。”

大个子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道歉那般，说出一句无厘头的话来。

“是的。”

他们喝掉了Sam买来的所有酒，这个男人几天来比之前更加的消瘦，脸颊微陷，下巴上长满邋遢的胡茬，本柔顺的头发乱糟糟的似乎根本没有打理过。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失去了以往的光彩，眼睛底下泛出很浓的黑眼圈，还有眼袋。Sam没有全醉，他的脑子还残留着一些意识。他只是想要保持清醒不睡过去而已。Castiel知道，Dean死掉的这几天来，Sam没有合过眼。

第二天Sam草草穿上了外套，最近的天气有些转凉。Castiel感觉不到这个。

Sam说想要带Castiel去见见Dean。

Castiel答应了。

那是一棵高大的树，看起来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。这里很安静，没有人打扰。

树下有一块石碑，上面刻着Dean Winchester。还有这个男人的照片，那是Dean比较年轻的时候，他的脸上挂着一个略微有些痞气的笑容，眼睛微微眯起，他很帅。

“对不起，Sam。”

天使压低声音再次向那个男人道歉。

“这不是你的错，我懂Dean。他只是不想再伤害别人了，尤其是你和我。”

他们什么都没说，没有说要分道扬镳，也没有说要再继续一起生活下去。

Castiel还是那样，偶尔会给Sam打电话，Sam也还是那样，有需要的时候拨通Castiel的电话。

好像什么都没有变，只是Impala的驾驶座上不再是那个男人，也没有人再用赞叹的语气喊着“baby”轻轻抚摸它的车身。车内的音乐再未响过。

日子过得很快，Sam不再干猎魔这一行。但他也没有去找个女人过上普通人的生活。

时间好似世界上最残忍的刽子手，Sam才六十岁，就病倒在床。

年轻时候残留下来的旧伤几乎要了他的命。

他躺在床上，沉重又缓慢地呼吸。

那个天使站在床的旁边，他的容貌与三十年前完全一样，并未变过一丝一毫。

“Cass。你说过每个人的天堂都不一样，对吗？”

“是的，Sam。”

“那我想要我的世界里有Dean，还有Impala。”

“那我会经常去你的天堂看你们。”

Castiel俯下身在Sam的额头上落下轻吻，第二天，在Dean Winchester的石碑旁多了一块石碑，上面刻着Sam Winchester。上面的照片也很年轻，大男孩的脸上有着温暖的笑容，颊边有着一个酒窝。

很久很久之后，这两块石碑还是那样紧贴在一起。只是无人再去问津。

EN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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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小时我随便写出来的东西，我不知道我想要表达什么。

最后的结局，不知有没有人能看懂。

Castiel没有再去看他们，因为他死去了，而他死去却没有人能为他竖一块石碑。就是这样。